不敢说不想喝那些补汤了。
皇后的心里其实有些愧疚,她一病,累的是金嬷嬷。
好像无论她年纪多大,在嬷嬷看来,她还是那个小孩子,还要她细心照料着。
只是,这是心病,还是真的病了,她也分不清。
长安去边城之后,没少给她写信,也是这样,她才能更清楚地了解到边城的情况,父亲的状况。
她懂父亲那急躁背后意味着什么。
父亲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体力下降,从战场上退下来是早晚的事,所以才急着找个“徒弟”。
现在,长安应该也实现了他的心愿。
但他在边城待惯了,怕是不愿意再回京城,难道,她此生,再也见不到父亲一面了吗?
或许也不单单是这个原因,后宫明明很和谐,一切都很顺利,但皇后就是有种被束缚住手脚,感觉憋的慌。
后宫,只是将一群明明有所长,能有所作为的人,硬塞在一个大壳子里,不见天日。
齐姣倒能理解皇后,她看起来虽然是一个很标准的“皇后”。
但那底下其实最向往自由,表面只是假象,越压抑,就越痛苦。
这样看来,齐姣觉得自己还挺能屈能伸的,这样日子她也能过,甚至挺自在。
可能是因为她对物质生活还是有要求吧,她不想再回到物质匮乏,事事拘束的时候,太辛苦了。
况且,到她这一步,只能等段惟和“退休”,才有别的可能。
段惟和虽然不逼迫她“全心全意”,但齐姣也很明白,她也别想着从他身边离开。
他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人都是贪心的,爱会伴随着占有欲。
和长安一起回来的伴读,除了乌净澄,还有个汪子珊。
这位更是离经叛道,净澄之前去边城的时候,好歹还有个长安知道,跟着军队走,至少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
汪子珊却是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单枪匹马,一个人硬是跑到了边城。
倒是给家里人留了个信,还给她爹去了一封,汪长善急的不行,只能带着人去接。
在汪子珊赶了大半路程之后,终于和她爹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