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还不依不饶地瞎献殷勤。
苏晚晚刚躺好就打了个喷嚏,正要拉过薄被盖上,身后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胸膛。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
“夫君给你暖暖。”
“很热,你离远点。”苏晚晚反手嫌弃地推了他一把。
陆行简脸色不太好,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眯着眼睛问:
“看上了刘七?”
这又要牵连上旁人?
苏晚晚蹭地翻过身,肃着一张脸看着他。
“你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
陆行简把双手枕在脑后,大长腿翘起来,冷哼:“那你非得找他?”
苏晚晚抿了抿唇,目光警惕。
“你给的张忠,还有何进,我哪敢用?回头被卖了还要替你数钱。”
“等哪天你把马姬的孩子抱到我跟前要个名分,我还能说什么?”
陆行简眼神凉了下来,气得冷笑了好几声。
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信他。
今天晚上的话全白说了。
“那明天你给她送一碗堕胎药去成不成?”
“我干嘛要做那恶人?又不是我让她怀的。”苏晚晚压根不接招。
陆行简很不耐烦,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狠戾。
“那我做恶人,明天就让人给她送碗堕胎药,了结你这心结!”
“别,那你又该心疼了,回头后悔了恨上我,倒霉的还是我。”苏晚晚语气淡淡,油盐不进。
又绕回去了。
陆行简整个人都有几分疲惫:“你到底要怎样?”
苏晚晚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想自保,等你变心的时候,不至于束手待毙,任人宰割。”
陆行简额心跳了跳,脸色冷峻。
在这春闺帐里,束手待毙、任人宰割之类的词句,分外刺耳。
苏晚晚挑眉讽刺地笑了笑:“你能保证你一辈子不变心?你敢保证,我也不敢信。”
帝王家恩情稀薄。
父子、手足、母子尚且能相残,何况夫妻?
更何况他们还是半路夫妻。
史书上血淋淋的事实在那摆着,相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