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她安抚小宫女让她退下,心情复杂地细心帮他把脸和手都擦了一遍,温声安抚:
“我是灾星,没人打主意的。”
陆行简眯着眼说醉话:
“不是……”
“是福,福星。”
苏晚晚轻轻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摘了他头顶的墨玉冠,附和他:
“好,是福星。”
“把醒酒汤喝了,嗯?”
陆行简的声音却哑下来,抱着她就是不肯松手。
“对不起。”
苏晚晚正要拿醒酒汤碗的手一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最近两个人又没吵架。
难道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她语气温柔而平静,“怎么了?”
如果他是想说酒后乱性宠幸了哪个女人,她是有心理准备的。
陆行简的眉头蹙得死死的,声音压抑着痛苦,还带着说不出的苦涩,到最后几乎失声。
“让你吃那么多苦……是我没用……”
苏晚晚怔住。
双手松了紧,紧了松,心情复杂地垂眸看着他。
慢慢才抬起微颤的手指,去摸他乌黑粗硬的头发。
他怎么能算没用呢?
文治武功,胆识谋略,都是很好很好的。
年纪轻轻便能震慑住群臣,遏制藩王们蠢蠢欲动的野心。
父亲说的那句“欲登高岳,必受其险”,再贴切不过了。
她贵为皇后,这半年来,冲她而来的刀光剑影不曾少过。
而他作为万众瞩目的皇帝,万丈光芒背后承受着的压力和危险,只会比她更深更大。
就像今天的阅兵,他只把最光鲜最肃穆的结果拿到她面前。
那些日常训练中的汗水和辛苦,花费的心思,都不曾让她知晓。
苏晚晚低头,在他额头印上一个温柔的吻,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咱们是夫妻,说什么对不起。”
陆行简鼻子有点堵,声音闷闷的。
“娘子,你真好。”
她还是哄着他把醒酒汤一口一口喝下去,让鹤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