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眼神微黯,大概是觉得她有点扫兴,抬手揉乱她的头发,责怪道:
“你看看你,随便说点什么就紧张成这样。”
“娘子,在我跟前何须这么谨慎?”
说着,他把她抱到身上,暧昧地蹭蹭她:
“今天咱们玩点不一样的。”
苏晚晚任由他折腾,慢慢变得迷离。
他是没逼,只是放任。
人心中的贪念源自得到太容易,便会心存侥幸,想到得到更多。
也就是苏家居高位多年,识时务懂进退。
要不然,恐怕早在柳溍之前就踏上了权欲膨胀之路。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孟岳跌跌撞撞地来叩门,满面泪痕:
“师父他老人家,殁了!”
陆行简和苏晚晚都大吃一惊,压根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孟岳说,李总管昨晚被人刺杀在私邸床上,血流了一地。早上侍奉梳洗的小厮去叫他起床,才发现异样。
陆行简脸色瞬间阴凉,整个人像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呼吸都停了几瞬。
苏晚晚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见他状态不对,去拉陆行简的手。
只觉得他的手异常冰凉。
“你还好吧?”她担忧地问。
李总管与旁人不同,自幼陪着他长大,主仆情谊比旁人深厚许多。
骤然噩耗,他未必能接受。
陆行简这才回过神,微微动了一下,冲她勉强笑了笑。
那笑悲痛又虚弱,仿佛刚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还没缓过来。
“我得去看看。”陆行简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苏晚晚顿了顿,不放心:
“我陪你一起去。”
李总管的私邸在西安门外的积庆坊。
私邸已经被内办事厂的人团团围住。
还在院子里,已经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