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她怀孕,他才对她分外温柔有耐心。
如果孩子都是假的,他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再耐着性子来陪她。
鹤影试探着问:“娘娘,奴婢去把皇上请过来?”
苏晚晚沉默了好久,开口:“不必了。”
门外有个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身影,听到这话,唇角勾起几分苦涩和自嘲,悄然离开。
……
陆行简不来,苏晚晚卧病在床,整个坤宁宫上下都静悄悄的。
养病的日子像水一样流过,一晃一个多月过去。
鹤影把药碗递给瘦了许多的苏晚晚:“娘娘,该喝药了。”
苏晚晚不肯接:“不喝。”
鹤影目光闪了闪,无奈地劝谏:“太医说了,小月子也是月子,最好坐个双月子。”
苏晚晚看向床边柜子:“先放那。”
鹤影只好把药碗放下,小声抱怨。
“皇上也真是薄情,娘娘小产后就不来坤宁宫了,这都一个多月了,问都不问一声。”
“以前天天住这把坤宁宫当家,结果说变脸就变脸。”
娘娘这一个多月来的伤神难过,她可都是瞧在眼里。
苏晚晚不想听到这些,问:“李总管那边,可送东西过去了?”
李总管死于非命,至今未查出凶手,从头七到尾七,苏晚晚都让鹤影代她走一趟,聊表心意。
鹤影点点头,“去了,还碰到张忠与何进。”
她冷哼一声,忿忿不平。
“现在内外办事厂都是柳内相在统管,这两个墙头草看见奴婢跟没看见一样,哪有当初开口闭口喊姐姐的热乎劲儿?”
苏晚晚默不作声。
仅仅一个来月,她初生未成的羽翼悉数被斩断。
如果不是她果断服下药物“流产”,下一个倒下的,应该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