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内官去寻他时已经点明。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不介意。
她其实也是当初那则谣言的受害者之一。
却好像未受半点影响,还劝他不计前嫌。
倒显得他小肚鸡肠。
杨稹俊朗白皙的脸上倒有几分微燥。
她一个女流之辈都不怕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堂堂男儿倒是被束缚住手脚,如同妇人般怨怼丛生。
杨稹收了之前赶鸭子上架的不情不愿,躬身回礼:
“用修幸甚,定不辱使命。”
……
柳溍眼神阴毒,闪烁不定。
苏皇后还真是好手段,不知不觉中既拉拢了张咏,还借着拜师之名,间接拉拢李首辅和杨阁老。
一旦等她生下皇子,朝政上她要掌握话语权不要太容易。
自从杨廷进入内阁和李东谦相互附和,与他交好的焦阁老反而说不上什么话。
不过,他现在倒还顾不上这些,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才是正经。
柳溍神色温和地看向张彩:
“尚质,你且说说,咱家该如何布局?”
尚质是张彩的字。
前不久逼走吏部尚书许进、调刘宇进吏部,就是张彩给柳溍出的主意,也算是他交的投名状。
简直是智囊中的智囊,极有谋略,难怪被许多高官推崇,称其有将略。
柳溍本来寄予厚望的韩鼎被皇帝逼着致仕了,现在剩下个张彩,算是他阵营里能为己所用的王牌。
张彩美髯飘飘,胸有沟壑,词辩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