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天上学，晚上都在军区住。
下午的课，全是语数英。
周知桐请了下午的假。
几天没在家，家里都是灰尘，她做了两个小时的家务，又把方小云让她给国外的姑姑和奶奶做的旗袍拿出来弄了会。
先做奶奶的旗袍。
面料是手工织的真丝布料，老紫红的颜色，典雅高贵。
这个年代的女人，经受了文革的洗礼，穿着上还不够大胆。
好在方小云的奶奶在国外，可以绣上一些漂亮的图案。
沙市，荷叶街，小田裁缝铺。
单姝芸在铺子里看着这些好看的布料时，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柳淑玉给女儿暂时先挑了两块布料，先做两条裙子。
再给自己也挑了两块布料，要求等女儿的裙子做好后，再做她的。
从小田裁缝铺出来。
柳淑玉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撞上了肩，可不轻。
她转身骂道：“是谁这么不长眼？”
男人转过身来，看着柳淑玉。
柳淑玉看着男人，吓坏了。
是前夫单铁柱。
单姝芸看着单铁柱，觉得眼熟：“妈，他是谁啊？”
她看她妈的表情，像是遇见了熟人。
单铁柱走到母女俩面前，他的目光首先是落在单姝芸身上：“你是姝芸。”
虽然在同一个城市，可父女俩彻底断了关系，再也没有联系过。
甚至没在大街上碰到过。
单姝芸看着单铁柱：“你怎么知道我叫姝芸？”
柳淑玉拉着女儿的手臂：“姝芸，我们赶紧走。”
单铁柱拦住了她们：“淑玉，我好不容易碰到我女儿，你怎么能走呢？好歹让我们父女俩说说话不是。”
单姝芸听着单铁柱这话，这才认出来，这是他的爸爸。
九年了。
她几乎忘记了她爸爸的样子。
在她的眼里，她的爸爸是个会打妈妈，甚至会打她的爸爸。
是个魔鬼。
“妈，我们走。”
单姝芸拉着她妈，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