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卫国深叹了一声:

    “其实这事也不能怨周树东。他也说了,当初娶柳淑玉进门就是为了让知桐有个妈妈可以亲近照顾,他只是不了解柳淑玉的为人,以为柳淑玉是个好人。另一方面,站在周树东的立场,他为了国家的发展,殚精竭虑,牺牲自己的家庭,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就跟我当年打仗那会一样,心里边只有打仗,每天睁眼闭眼,都是想着要怎样才能消灭敌人,取得战争的胜利。”

    姜桂英听到这里,心里对周树东的怨气少了那么几分,抹了一把泪,说:

    “你这话说的倒也在理,当初我在河西镇生赫泽,你也顾不上我,让我一个人在河西镇生产。如果当时你在我的身边,赫泽就不可能会被孙秀红调包,他也不会受到孙秀红的虐待,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分离二十四年。”

    想着这些,眼泪就止不住地要流下来。

    解卫国递了手绢给妻子擦眼泪,又拍了拍儿子的肩,满脸的感触:

    “说到底,你也好,知桐也罢,都是时代的牺牲品。”

    解赫泽听着父亲这样说,对周树东也稍稍释然了些。

    现在国家蒸蒸日上,也正是因为有父亲和周树东这样的人物抛家舍业。

    而他和知桐,都是这些人物的子女。

    他们的父亲生而不凡,那他们的生活注定也是不平凡的。

    广播提醒列车已经开进站。

    解赫泽带着父母检票进入站台,上了火车。

    这夜。

    解家人在火车软卧度过一夜。

    周树东晚饭过后,等到司机送解家人回来,就坐车前往沙市迎宾馆。

    他要与投资人一起坐火车到粤省广市。

    周树东来沙市,是司机开的粤省省政府的车。

    可周树东明天一早就要在广市坐国际航班出国考察。

    轿车从沙市到广市,要开十几个小时。

    索性就坐火车,虽说快不了多少,但好歹在火车上睡觉会舒服一点,也没有那么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