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他目光正好停留在那句“怪不得他平时都不搭理人呢,合着是听不见啊”,眼中闪过一丝惶惑。

    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

    裴致呼了口气,然后使劲摇了摇头。

    不可能,就江承那目中无人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有残疾的样子。

    肯定不可能。

    他关上手机,直接扔到一边。

    睡觉要紧。

    第二天一开学,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裴晰上厕所的时候听见人在说,打水的时候听见人在说,回到班级里还是听见有人在说。

    连沈妙意都听见了这件事,私下里小声问裴晰:“裴晰,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裴晰沉默,没有回答。

    沈妙意惊讶地睁了睁眼,她没有那么笨,她知道,沉默其实已经代表了一种答案。

    裴晰没有去找江承,除了上厕所和打水,她一上午都坐在教室里,坐得比任何时候都沉。

    因为她并不清楚,她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找他。

    还是应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默契地轻轻掩过。

    裴晰有些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上午,一直到中午放学,她和沈妙意一起到食堂里吃饭。

    饭点的食堂,人头攒动,乌泱乌泱的一大片人,裴晰和沈妙意分开排队,她去排炒菜,沈妙意去排面条。

    站在队伍里,裴晰瞥了一眼门口络绎不绝的人群,不设防地瞥到了一抹熟悉的高挑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