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知晓霍忠国收了青岚玉水图?”
事到如今,司衡哪里还有隐瞒,直接说道:“是他兄长,祠祭署奉祀霍延辉亲口所说。”
“可有实据?”
“有!”司衡道:“月前证据已经递到刑部,胡大人却并没有采信。证据中有这幅青岚玉水图的交易记录,经手几人,何种途径,全部有详细记录。可惜,胡大人似乎与霍忠国颇有私交,贪了这样的东西,竟也只是轻轻放过了。”
“大胆!”胡文忠猛的一拍惊堂木,不让司衡继续下去。
鲍鲲鹏却道:“原来如此,难怪胡大人再三阻拦我大理寺介入此案!”
胡文忠却大怒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先给我打上三十板子,看他还敢不敢胡说!”
刑部的差役刚想行动,却被鲍鲲鹏拦住了。
“怎么?被戳破穿了那些阴暗心思,恼羞成怒了?还是说,想直接把人打死,毁灭证据!别忘了,大理寺也是此案主理,此事你我二人若是不能达成一致,那便上报天听,让陛下圣裁!”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刑部的地盘对胡文忠如此不客气,胡文忠怒极,却对鲍鲲鹏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
鲍鲲鹏见他熄了火,便转回头继续问司衡道:“你可说准了,要知道,朝廷对于贪腐受贿的案件,按律满三百两就要砍头的!”
司衡如今已经豁出去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坚定回道:“自然是真!我以我的项上人头保证此事为真!那幅青岚玉水图,月前胡大人便差人从霍府小姐手中收走,此时怕是已经入了他自己的口袋!”
“放肆!”胡文忠怒道:“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该当何罪!”
“反正也是个死,我便要将我知道的全说出来!”他的目光迎向胡文忠,然后眯了眯眼睛。
那意思,如果胡文忠能保他不死,那他便不会出来攀咬他。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鲍鲲鹏的眼睛,他呵呵一笑道:“别白费工夫了,这个案子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可容不得谁有机会徇私枉法!”
司衡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说话。
胡文忠却是身体侧倾,靠向鲍鲲鹏的一面,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