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身形,从来都是干净利落。
五个伙计轮番而上,六娘翻转腾挪,不过一会,伙计们纷纷是一头大汗,但是只能近身,不能擒住六娘分毫。
酒楼里此时客人不多,见了这番热闹场面,纷纷引颈观看。
六娘终于出手,五个伙计,转瞬间挨个趴倒在地。
不过此时,六娘的裹帘却散落下来。
脸上的伤疤十分醒目,酒楼里瞬间鸦雀无声。
客人也呆住了,有的孩童和娘子不免被吓到了,发出了急促的尖叫声。
六娘愣住了,铜算盘也愣住了。
曾几何时,六娘一番表演之后,往往台下是满场喝彩。
可如今呢?
过往那些孩童们的眼睛里是钦佩和惊讶,视六娘是天上的星。如今,他们眼睛里是惊吓,视六娘仿佛是地狱的魔。
六娘下台来,双腿发软,六神无主。
现在,此后难道她连上台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上天夺走了六娘生命里唯一的微光。
之后铜算盘又唤来账房,取了两贯钱来,拿给了六娘。
“六娘,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先好生回家养养身子吧。”铜算盘说。
六娘没有回家,她心有不甘,一连又去了几家酒楼。
这次她干脆扯掉了裹帘,她偏偏是要把这一张脸展现在众人面前。
当然,结果也可以预料,每家酒楼都婉言拒绝了。
六娘掏出身上仅剩的文钱,买了饼子回家。
家中,此时包三将已经忙活了半天,这个糙汉子满脸灰土,熬出了一锅鸡汤。
此时鸡汤的香味回荡在院子里,令英哥儿的眼睛都直了,狠狠地吸着鼻子。
“英哥儿,先吃。”
英哥儿径自拿了鸡腿啃着,包三将呵呵直笑。
此时见了六娘回来,包三将的脸色又暗淡下去,说:“鸡汤好,补身子,伤也好得快。”
六娘许久没有开口。
等英哥儿吃饱了,盛好的鸡汤六娘也一口没喝。
“我没用,查清楚了,但没有给你讨来公道,那个放火的老贼,我早晚饶不了他。现在,你要吃得下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