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的时候,傅婉晴的眉头皱了一下,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特殊的味道是什么。
秦幼楚顿时羞红了脸,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天打了一夜双排,然后她就沉沉睡去,一大早就出门了,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
好在傅婉晴要看的不是这些,很快就从卧室退了出来。
傅航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厨房开始忙活了,一个淘米,一个洗菜。菜是冰箱的存货。
场面非常的融洽,傅航站在门口看了好久,那抽了两根烟才压下去的悸动再次回荡心间。
这……就是生活,对吗?他从来不敢奢求的那种生活?
好像忽然,什么游艇轰趴、夜夜笙歌变的索然无味起来。
他忽然又想起了很多年前刷短视频时,刷到那些酷爱极限运动的富二代。
那时候他就想:你们站在生命之巅,嘲笑死神的无能,而我站在生活的边缘,寻找生存的可能。你们活着,是为了玩命。而我玩命,是为了活着。
这也是他后来,立志要当一个声色犬马的舔狗的原因之一。
而此时,他忽然感觉到了“玩命活着”的意义。
正如傅婉晴淘米时溅起的淘米水,它没有红酒醇香,不如清茶醒神,却在浑浊中透着人间烟火,凡俗五味。
“你们出去坐着吧。我来。”傅航露出微笑,拎着塑料袋走进厨房。
傅婉晴其实一直在偷偷观察秦幼楚,按她的理解,这样的女孩,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可让她意外的是,那没有做美甲的细长手指,当真干起活来一点不含糊。
定期请家政上门的选项被剔除。
听到儿子的话,她微微愣神,诧异的看向幼楚。
却见幼楚麻利的洗了手,理所当然的向外走去。
“他还会做饭?”傅婉晴是真的愣住了。
“很好吃的。”秦幼楚夸张的抬头。
傅婉晴不可置信的看向傅航,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下一刻,傅航撩起袖子麻利的开始处理刚买回来的鲫鱼。
傅婉晴看着那熟练的动作,眼眶忽然一红。
这些年,儿子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