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子,面对敌人的非人虐待都没有屈服,可偏偏回到了自己家里,却疯魔了。
他们几个经常夜里围坐在一起默默流泪,第二天擦干了眼泪,继续承受裴珩的辱骂和疯癫。
他知道,将军成了废人心里不好受。如果骂人能好受一些,他情愿让将军天天骂。
……
哑奴端着饭食的手有些发抖。
将近三年了,他都只在外院伺候,没见过将军的面。
今日,终于要见面了。
“你是谁?”
裴珩在床上躺了一天。
以前天天躺着等死,并不觉得漫长。
可今日自打苏璃出门后,他就开始觉得这房间怎么那么空旷?
床怎么那么大?
肚子怎么那么饿?
门怎么那么远?
天怎么还不黑?
永安侯府也不远,马车怎么走得这么慢?
她该不会走了不回来了吧?
应该不会,丫鬟都留下了,房里的东西也没带走。
看着屋子里她留下的痕迹,他熬过了艰难的一天。
他迫切的希望苏璃早点回来。
可下午的时候,明明听到了一些动静,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可外头好像很忙很乱的样子,她居然都不来看看自己。
真是的。
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丈夫?
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他裴珩的妻子?
她还记不记得他在等她?
直到掌灯时分,门才吱嘎打开。
一个模糊的人影走了进来。
他以为是苏璃,心里还很高兴,但很快就发现不是。
进来的是个男人,人高马大,走路一瘸一瘸的,手里还端着饭食。
“阿巴阿巴!”
哑奴弯腰曲背,他额发披散着,遮住了小半张脸。将军没有认出他来。
“你就是她说的哑奴?”
裴珩有些失望。
“阿巴!”
哑奴力气很大,抱起裴珩就跟抱小鸡崽似的。他一接触到裴珩瘦骨嶙峋的身体,眼眶就止不住的红了。
将军可是勇冠三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