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一想也是。
江妃又道:“皇上那里,本宫去看看就可以了。回头有什么事,本宫再差人来报也不迟。”
“那就有劳娘娘了。”
景德帝的寝宫里,乌央央的跪了一地的人。江妃到的时候,景德帝缩在床上瑟瑟发抖,见她进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喊:
“爱妃,有鬼有鬼!”
说着还指着屋子角落。
江妃顺着景德帝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窗户大开,寒冷的北风吹着白色纱幔飘飞。
“来人!把窗户关上。”
见宫女把窗子关好,江妃抱着景德帝跟哄孩子似的哄道:“皇上,您看已经没事了。不过是风吹开了窗子罢了。”
“不!”
景德帝一头白发,在江妃怀里连连摆头。
“朕明明看见了。皇后和乾儿就站在那里,她们就那样冷冷的看着朕。”
闻言,江妃眼中划过一丝冷漠,嘴里却柔声哄道:
“那皇上可曾听她们说了什么?”
“说什么?”
景德帝一脸茫然,从江妃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她,好似想要从她脸上找到什么答案。
江妃捏着一缕白发,将它拨到景德帝耳后,又整理了一番他的满头乱发,才呵气如兰轻声道:
“乾儿是不是再说,他是冤枉的?他那么爱父皇,怎么可能会想要弑君夺位?他定是要同皇上您说这话。皇上,您说是不是?”
“冤枉的?他是冤枉的?乾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弑君夺位,爱妃,你说的对!朕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啊!”景德帝神思迷离,恍在梦中。
“定是皇上和大皇子父子连心,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皇上,大皇子含冤,九泉之下魂魄都不得安生啊。”
“是!就是这样的。爱妃,朕让妍儿在护国寺给他们立了牌位,点了长明灯,还做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
“不够!”江妃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皇上,得平冤才是啊!”
“平冤?”
“是。”
“对,朕怎么没想到?来人!”
景德帝嘶哑地喊了一嗓子,顺大监掀开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