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敬重。
裴景同等人,闻听太监之言,皆迅速单膝跪地,姿态恭敬。
太监缓缓展开手中圣旨,声音沉稳有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清即刻启程,前往郓城平潭县,就任县令一职,钦此!”
言毕,四周静默片刻。
裴清面上掠过一抹讶异,目光转向太监,轻声问道:“这便完了?”
太监轻轻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太监收了圣旨,用双手捧在手中递给裴清。
裴清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轻轻瞥向那位低垂着头颅、姿态恭谨的太监,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道沉甸甸的圣旨。
他的动作中带着一丝不经意,仿佛这不过是日常琐碎中的一环,随即,他毫不迟疑地将圣旨转手递给了已起身立于一侧的裴景同。
方才,一瞥见那手持圣旨的太监步入门槛,裴清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暗自揣测,那位深居宫中的女帝,或许会通过这道旨意,给裴府来个措手不及——比如命他留下府中精兵守护京城,或是干脆解散这支力量,以削弱自己的势力。
正因如此,他的面色不自觉地阴沉了几分,心中暗自戒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帝的旨意中竟未提及半点关于府兵去留之事。
这份意外让裴清不禁怔了怔,心中的大石悄然落地,仿佛春日里一阵和煦的风,吹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他暗暗松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或许意味着宫中的局势比他预想的要微妙复杂得多。
这是府兵精通手枪、步枪乃至手雷等各式武器,深知这些技能远比从零开始培养新人来得便捷高效。
更何况,这批人跟随他那精明强干的老爹多年,忠诚度自是旁人难以企及。
“少将军,此乃陛下特命奴才转交的赴任文书。”
话音未落,那太监已是一脸谦卑,从随侍一旁的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份装帧考究的上任文书,双手奉上,递至裴清面前。
裴清淡然接过,目光未曾多作停留,随即转身离去,仿佛这群人的存在与否,于他而言,已无任何意义。
他的背影,在阳光照射下拉长,每一步都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