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
他可不愿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京城那座牢笼中“挣脱”,最终却倒在前往郓城的漫漫长路上,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于是,裴清步步为营,沉稳应对周遭的风云变幻,他对裴景同道:“景同,你我心知肚明,这乱世之中,欲置我们于死地者众多。靳云此人,底细不明,我们不得不防,凡事需谋定而后动。”
言罢,裴清缓缓转身,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对裴景同郑重叮嘱。
裴景同闻言,神色肃然,对裴清的谨慎深表赞同。他拱手应命:“遵命!末将即刻安排人手暗中监视靳云,以防不测。”
裴清轻轻颔首,道:“去吧,先去做安排。我有些头晕,暂且歇息片刻。”
他方才豪饮数杯,尽管此界的酒液温和,度数不甚高,但架不住量多势众,酒意悄然爬上心头,加之今日凌晨与杨宏远派遣的刺客不期而遇,一番惊心动魄后,未曾得到妥善休憩。
此刻,酒精与疲惫交织,令他眼皮渐沉,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遵命!”裴景同应声如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恭敬,随即转身退出了裴清的居室,脚步匆匆,将主子的指令一丝不苟地布置下去。
城主府深处。
靳云自桌上缓缓醒来,朦胧间已被侍从细心搀扶至柔软的床铺之上。
他从柔软的床铺上缓缓起身,步伐略显踉跄地迈向一旁侍立的下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未散的酒意与威严:“裴少将军及其随行人员此刻何在?”
下人闻言,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而清晰:“回禀城主大人,您醉意朦胧之时,高管家已妥善安排,将裴少将军一行人迎至城中的福满楼歇息了。”
靳云顿闻此消息,心中猛地一紧,酒意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惶之色:“糟了,如此一来,裴少将军岂不会认为本官有失礼数,怠慢了贵客?”
下人望着自家城主那突变的神色,心中不免泛起一丝疑惑。
毕竟,在他眼中,裴清不过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何以让城主大人如此挂怀,甚至心生惧意?
他还敢为难城主?
然而,疑惑归疑惑,他深知自己的本分,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