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丛生,不明这杨宏远为何无缘无故派人前来,但靳云深知,礼数不可废,怠慢不得。
毕竟,这位朝中巨擘的心思,岂是他这小小城主所能揣测?
那中年男子倒是毫不客气,一听靳云言语,当即迈开脚步,径直踏入了城主府的大门,全然不顾仍矗立原地的靳云城主。
这一幕,让靳云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此人怎地如此无礼,丝毫不将自己这位城主放在眼中?
即便他是杨宏远麾下之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自己身为绥山城城主,虽只是一介小城之主,但好歹也是一城之主,身份地位岂能轻易被一个下人比了下去?
靳云心头笼上一层阴霾,却也勉强按压下不悦,领着随行的护卫步入了专为贵客预备的宽敞大厅。
步入厅内,他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客气地引领那位中年访客落座。随后,他转向一旁侍立的下人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尔等暂且退至门外守候,待本官传唤时再行入内。”
适才,这位不速之客提及有要事相商,靳云深知,自家府邸中的仆从在场,或多或少会有些不便,故而做出如此安排。
“遵大人之命!”
下人们与护卫齐声应诺,随即鱼贯而出,只留下一室静谧,唯余门外隐约可闻的轻步声。
靳云正欲启齿询问这位中年男子的来意,对方却已从椅中缓缓站起,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从容。
他轻抚衣襟,从怀中取出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布,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城主大人,此乃我们杨大人的一点微薄心意,请您笑纳。”
靳云本能地伸手接过那方白布,指尖甫一触及,脸色便不由自主地凝固了。
展开一看,竟是一张面值一万两白银的银票,上面密密麻麻的官印,沉甸甸地承载着不可言喻的重量。
身为绥山城城主,他每月的俸禄不过区区四两银子,这一万两,无异于他两百年薪水的总和,着实令人咋舌。虽则他平日里也偶有“额外收入”,但此情此景之下,这笔巨款仍让他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那一刻,心中难免泛起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