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二手烟味。
她太累了,每天就算只工作吃饭睡觉,时间也极为有限,三点忙完工作,九点起床上班打卡,时间压缩到极致,一天也只能睡五个小时,她哪来的时间化妆打扮自己,衣服都是扔进洗衣机从洗到烘干一次性完成的,皱皱巴巴连个熨烫的条件都没有。
只是不化妆、不喷香水、不穿精致漂亮的裙子就要被嫌弃“脏”吗?!
曲柔想哭,但她不敢哭。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还像小学生那样开心了就笑委屈了就哭。
熬了七天,曲柔的耳朵都在嗡嗡嗡地响,头疼地厉害,她想睡觉,她想回家,但还有工作没做完,还要忍着难堪给不是自己上司的人送业绩。
蔡时新是一个,林玲也是一个,这两个傻逼上司,是曲柔曾经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条件优渥,没有钱方面的烦恼,所以就能随心所欲地践踏别人的自尊,颐指气使地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别人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坚持下去的努力对他们来说却是可以随意破坏的。
想到那些忍耐,曲柔只是温温柔柔地笑:“您说笑了。”
曲柔是公认的脾气好,从大学毕业步入社会这么多年,从来没和人红过脸。但没人是生来就脾气好的。要么是生活富足没有烦恼不爱计较,要么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疲惫到不爱计较。
曲柔就是典型的后一种。
吵架很累,生气很累,要是睡前再想一下,一个晚上不用睡了。
这对于一天最多只有五个小时睡眠时间的社畜来说,失眠太过奢侈。
以前她没得选,现在她只想任性!
“哗——”深褐色的液体晃晃地从林玲的头顶倾倒下去,两万多的发型、一万多的化妆品、两万多的护肤品、五万多的医美……然后是一万多的衬衫、三万多的裙子、六万的包、七万的手链……
全部沾染上了“廉价”的4块钱500l一瓶的瓶装奶茶。
还是开封被人喝过一口的。
一瓶至少480l的液体倒完,曲柔欣赏地点了点头,才后退一步,撇嘴道:“好脏啊!”她将自己的嫌弃表现得再直白不过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以人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