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作假,漂母这才放心,只是那金子她却说什么也不收,“你还小,以后一个人过活,终要有点银子傍身……”
韩信挠了挠头,“阿婆你身上可有大钱,予我几个买些米酒祭拜家母。”
“有,有,只是不多。”
漂母赶忙从自己的衣襟里翻出两个大钱递给韩信,韩信接过,将那金子往地上一扔,就快速的跑开。
“阿信,你别跑,阿信……”
是夜,淮阴城外十里的官道旁,扶苏坐在驿站最大的房间里,拿着一册书籍,静静的读着。
烛火明亮,小侍从门外进来,躬身禀报道,“公子,那人来了。”
“传。”
一声令下,小侍快步走出,引领韩信入内。
韩信跟在侍从的身后,走入房间,入眼就是手持书籍的扶苏的身影。
扶苏一身常服,闲适的靠在椅子上,比白日里,更多了一份儒雅随和。
“坐。”眼睛依旧在书页上,扶苏说完这句话,就再次沉浸在了文艺之中。
韩信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个宽敞的座椅坐下,抬起头不断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书籍翻动的声音。
夏夜,暑气未消,蝉鸣在枝头聒噪。微风轻拂,带着一丝难得的凉意,从半开的窗棂悄然溜进房中,撩动着窗幔轻轻的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静立在旁的小侍,轻手轻脚地抬脚走到火烛的旁边,眼神专注,小心地拨动着烛火。
扶苏终于看完整篇文章,他缓缓的抬起头,脖颈因为长时间的低头而有些僵硬,于是轻轻摆动着,试图舒缓那股酸痛。
一直在一旁静静等候的侍从赶忙上前,双手轻柔地给扶苏按揉着肩膀,关切地说道:“天晚了,公子可要泡药浴?”
扶苏摆手挥退小侍,这才抬眸看向下面的韩信,开口随意,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可知道我是谁?不怕我将你卖了?”
韩信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傲然地仰起头,眼神坚定,声音清朗:“留下我比卖了更有价值。”
听到这话,扶苏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仿佛被韩信的自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