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只是、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哪有你想的那般复杂!”
“无关紧要?”
阮念双冷笑一声,那泪光尚未褪去。
“那为何我说什么你不听,倒是跑去见那……崔如颖?!”
她松开手时,赵远鸿只觉得脑袋一阵钝痛,忙退几步以求喘息。
他见已经无法辩解,只犹犹豫豫地抛下一句。
“念双,我先告辞。”
“走吧。”阮念双没再多看他,只转过身去。
赵远鸿逃也似的离去,院中只剩一脸愤愤不平的阮念双,独自跺了跺脚,咬牙低语。
“崔如颖……好得很,玩弄人的本事也不小!”
赵远鸿回到赵府,他径直走回书房,将门重重关上。
他一屁股坐下,耳边依旧是崔如颖那张犀利的话。
书案上的折子目不暇接地堆成一摞,他随手翻开一卷,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根本无法在字句间停留片刻。
管家小心翼翼地敲门送茶进来,看着赵远鸿满眼疲态,欲言又止,终究只是轻声退下。
赵远鸿望着那盏散着热气的盖碗茶,心中却泛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结。
赵远鸿不曾料到,风雨会来得如此迅疾。
“老爷,不好了!”
管家匆匆跑进书房,脸色灰败如土,显然是彻夜未眠的结果。
赵远鸿抬头,一双眼睛充血般赤红,声音低沉。
“怎么,又出了什么乱子?”
“账目上……”
管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道。
“前几日清点时,又发现了……七千两的亏空。”
“七千两?”
赵远鸿的手微微一颤,目光陡然一沉。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窟窿?不是才查过?!”
“下人们都在忙着核对,可、可那笔银两的去向,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管家语气发颤,额角冷汗直冒。
“属下无能,请老爷责罚。”
赵远鸿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吓得管家差点跪下。
“责罚能解决问题吗?银子没了,你让我拿什么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