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窟窿!”
管家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嗫嚅着道。
“老爷,说不定……有人在暗中——”
赵远鸿打断他。
“别说‘说不定’,查,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揪出来!”
管家一个激灵,点头应下。
“是,老爷!可那……”
他犹豫着停了停,焦急道。
“老爷,这七千两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上头追责……”
赵远鸿冷哼一声,满脸讽刺。
“追责?上头的人要的只是钱,至于底下是窟窿还是深渊,又与他们有何干系?!”
管家闻言,不敢再说,只小声提议。
“要不……问问崔姑娘?她总归见识广,也许能出个主意……”
崔如颖的名字一出口,赵远鸿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他冷冷盯着管家,沉声问。
“谁准你提她了?”
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老爷恕罪,小的只是想……崔姑娘曾经也是帮过您的,也许……”
“不必再提她。”
赵远鸿挥手打断,却有更多的无力。
“这件事,我自会解决,你去盯紧账房,别叫再多出乱子。”
“是是是,小的明白,这就去!”
管家如蒙大赦般退出书房。
“远鸿,你可是许久没歇息了。”
最忠诚的幕僚罗恒小心翼翼地劝道。
“近日外头多事,不若索性借此机会避上一避,装病也好,总归缓一缓再说。”
赵远鸿抬眸,冷冷盯了他一眼。
“避?避得了几日,能避得了一世?”
“此刻不避,战线只怕拉得更长哪!”
罗恒面露急色,却终究不敢过度放肆。
他知道赵远鸿的性情,那满腔的倨傲,犹如铸成的铜墙铁壁,能言几句话已是极限了,稍有不慎,便撞得头破血流。
他不再出声。
赵远鸿却瞬间冷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身旁的案几,带着几分讥讽的自言自语道。
“休息?我若真歇上几日,只怕回来时,朝中人早把我这位置坐得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