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回来了。”
此时此刻,有个酒糟鼻老者带着个红衣小姑娘,推开了好几年不曾有人住的小院儿。
夭夭站在门口,愣住了。
小姑娘怎么都没想到,那般大方的哥哥,是在这破屋子里长大的?破碎瓦片上覆盖着茅草,一看就是漏水了没法子,只能以茅草凑活。
一转头,连屋檐下的水缸都是焗过的。
夭夭往前走了几步,见门上着锁,便转头望向了胡老汉。
“胡爷爷,没钥匙吗?”
正此时,有个挂着围裙的女子小跑过来,“有的有的,钥匙在我这里。”
灵眸早就是南北两镇出名的俏寡妇,这一番跑动,引得蛟河两岸不少忙碌的汉子侧目而来。其中一艘船上,便有巡视河道的宋家家主。
中年人见几个陌生人走入了刘暮舟的老宅,眉头便皱了皱,问道:“这女店主怎么会有野孩子家的钥匙?”
宋青麟的爹,私下里一直称呼刘暮舟为野孩子。没叫野种,已经算是他嘴上积德了。
划船的汉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东家你看,院子里还有别人。”
宋家主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船靠过去,我去瞧瞧。”
此时此刻,灵眸已经进了院子,笑盈盈为夭夭递去钥匙。
“你是夭夭对吗?我叫灵眸,替东家管着客栈。”
夭夭咧嘴一笑,“狐狸姨姨,我知道。谢谢你,我先看看哥哥的屋子,待会儿我还要去祭拜……宋伯。”
夭夭不太喜欢称呼宋桥为宋伯,但刘暮舟是怎么叫的,她便也改了口。
打开那只其实不用钥匙也能扯开的锁子,夭夭推开大门,却没有灰尘落下。
灵眸笑着说道:“隔三差五就回来打扫一番的。”
夭夭嗯了一声,迈入大门,巡视了一圈儿,淡淡眉毛便拧在了一块儿。
说是家徒四壁,都算夸奖了。
屋子里就一张四方桌子跟一张床,桌子一条腿短一截儿,垫着瓦片。床上的被褥到处是补丁,床底下穿烂的草鞋摆了一排。烧水的茶壶盖子跟壶是单独配的,壶嘴儿只有半截。
四面漏风的屋子,使得夭夭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小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