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入其中了。
可惜在这里待了近一年,还是没能破开霜草的防御。
雨越下越大,陆虚谷取出了早已备好的伞,刘暮舟则是望向卸春江,隐约瞧见一群野鸭子被焦急归岸的小舟惊的满江跑,那那艘渔船靠岸之后,船上老舟子便对着天幕咒骂。
刮风减半,下雨全完,江上载客小舟,也是如此。
于是刘暮舟不自觉便开口道:“莫道雨时好,烂舟赶黄鸭。此山谁人乐朝霞?可念卸春江上一叶家?”
陆虚谷闻言,挠着后脑,干笑道:“其实下雨也好,晴天也罢,师父都不会刻意去改变的。”
刘暮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也就说说而已,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没法子。坏了生意,舟子们也只骂贼老天,不骂陈道人的。”
说着,刘暮舟转身继续下山,也笑着说道:“当年在北边儿,赶路时与个赶大车的老兄聊了几句。我呢,嫌弃下雪下不多,只是薄薄一层,瞧着都不好看。结果那老兄跟我说,若是下了大雪,草原上的牧民就遭灾了。冬季牧场就那么多几块儿,大雪盖住了草,牛羊吃不上,就得饿死。牧民没了牛羊,一样得饿死。那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喜欢的雪天,有可能是别人的噩梦。”
陆虚谷想了想,却摇头道:“可是喜欢下雪归喜欢,雪又不是你求来的。”
刘暮舟咧嘴一笑,按住陆虚谷肩膀,轻声道:“这就是我要送你的话,我若喜欢吃人心,心是我挖的,那是我的错。我若喜欢下雪,雪不是我下的,那我何错之有?”
陆虚谷闻言一怔,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暮舟收起烟斗,笑着下山。
而霜草,就在山巅祖师殿外盘腿坐着,看屋檐滴水欲穿石头。
她才不会去送呢,近一年时间过去,剑意剑意没悟出,黄庭黄庭没建好,也就挨打太多,武道修为长高了几层而已。还着急走?着急挨打去吧?
也不晓得沁儿究竟看上他哪儿了?
结果此时,传来某人心声。
霜草双眼一眯,骂道:“想得真多,烦不烦?”
几百里路程,对于如今的刘暮舟,几乎就是遛弯儿。不一会儿便落在了渡口山下,依照惯例付了买路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