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扯了我一把。
“人的执念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我被胡爷模棱两可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胡爷,说话你就不能跟我直说吗?非得打这个哑谜?”
胡爷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该到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他老人家说着。
然后抬手一道引火符,便把老常的尸体送上了路。
可就在火焰燃烧间,一个锃光瓦亮的烟斗,从他胸前掉到了地上。
我微皱着眉,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冯老汉的烟斗,居然没丢?这玩意儿这么难烧吗?”
冯老汉的烟斗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外边的一层已经开始褪化。
之前还在镇上的时候,冯老汉就整天盘着这玩意,时刻烟不离手。
我起初还以为这是他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
可现在看来,这烟斗恐怕也不简单。
我把烟斗递给了胡爷,“您眼力好,看看这玩意有啥不对的地方。”
胡爷没接茬。
只把烟都揣进了怀里。
我有点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了墓室顶上的大洞。
“咱们咋上去啊?”
我目露孤疑问道:“胡爷,这也太高了吧?”
“上什么上?”
胡爷抬脚就往外走,“姓冯的福大命大,断不会死在这儿的。”
我不知道胡爷又算到了啥。
不过有他这句话,我这七上八下,满场乱蹦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我把砍柴刀别在后腰,跟上了胡爷的脚步。
人死不能复生。
可就算已死,也要凭着那股执念,把姓冯的送进来。
我倒真想看看,这姓冯的和他祖宗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我跟着胡爷一路往前走。
墓道里的风时隐时现。
渐渐地,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胡爷,这味道……”
“往前走吧,有惊喜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