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动静越来越近,一条冰凉透着冷意的舌头,就那么抵在了我的头顶上。
我一身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舌头上冰凉的口水几乎滴到了我脸上。
就在他还要向前的一刹那,我一个鲤鱼打挺蹿了起来,抡着砍柴刀就劈向了那条舌头!
那舌头滑不溜手,我这一刀下去,居然被它躲了过去!
我有些惊讶这东西的反应速度,正要提刀猛追时,耳边突然传来了胡爷的声音。
“水生?”
“陈水生!”
“你醒醒,你是不是又梦魇了?!”
还没等我清醒过来,胡爷一巴掌就扇在了我脸上。
而我整个人半跪在床上,手里拎着那把砍柴刀。
刀刃只差几毫米,就劈在麻长顺脑袋上了。
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屁股跌回了床上。
“这,这咋回事?我刚才看见有东西从窗户进来了啊……”
我还没从刚才那股劲回过神,惊愕地瞪着眼睛,指向那扇半开的窗户。
可那窗户这会儿被关得死死地,厚厚的窗帘早就挡住了外头的一切。
我抓了抓头发,一时愣在了原地。
“这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
我起身就要下地,手刚扶在床沿上,就感觉到掌心下一片湿滑。
我摊开手掌一看,一摊灰绿色的黏液正挂在床边。
不光床上,墙边靠着的那个满是灰尘的斗柜上,也挂着这东西!
我猛地把手伸到了胡爷眼前。
“胡爷!你看!真有东西进来过!”
胡爷皱着眉,朝我手上看。
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而我的视线这会儿已经落在了门后的那根蜡烛上。
蜡烛本就不高,烧了大半宿,却还剩一大截!
这不合常理!
蜡烛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豁然起身,正要求拉开窗帘,却被胡爷叫住了。
“去把咱们打的水拿来。”
胡爷说完,已经拆下了身上的夹板,连撕带拽地把之前的崔大夫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