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胡爷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昨天晚上那些藤蔓翻涌作祟的地方,居然平整如初!
甚至就连那些倒塌的房屋和沙石上,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那些被砍碎的藤蔓上掉出来的红色浆糊,太阳出来后没多久就被晒化了。
除了我身上挂着的这些,和房屋附近那一地的枯枝败叶以外,没有一点儿东西能证明那些藤蔓存在过。
我有点傻眼。
我不死心地伸手去搓身上的浆糊。
可手一挨上去,就稀里哗啦地掉了一片!
胡爷见状,帮我拍着后背,没多大,一会儿我身上沾着的那些脏东西就全被抖了下去。
我不死心地继续问,“胡爷,这血藤的味道,为啥闻着跟那些舌头不一样啊?”
“要是老夫猜得不错,那些藤蔓里应该混进了别的东西。”
胡爷用脚尖碾碎了地上的浆糊碎渣,在确定里面确实没有掺杂别的东西后,将猎枪背到了身上。
“这山坳里头不太平,咱们先上去再说。”
我和胡爷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可看着那瘫在地上的和尚,我也没法见死不救。
只能又将那白色破布扯开,把人固定在身上后,开始顺着山崖边上的台阶往上爬。
可越往上爬,我的心就越忐忑,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走两步就要停一停。
还得时刻防止重心发生变化,被后头这倒霉和尚拖累着从山崖上跌去。
白狼比我更惨。
它四脚着地,整头狼紧贴着山崖的内侧,身体几乎整个趴在了台阶上,正一点点往上挪动。
自打上了台阶,白狼嘴里的呜咽声就一刻没停过。
我吓得腿肚子转筋,心里却在不断发笑。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前往悬空寺的山路非常陡,有的台阶几乎是九十度垂直挂在崖壁上的。
胡爷背着东西走在前头,没一会儿就到了古庙的一处小平台。
“先在这歇一会,再继续往上爬。”
胡爷说完,上前把那倒霉和尚从我背上解了下来。
看着落在后头的白狼,胡爷眼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