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说你,跑啥呢?苏老怪当初保住你的命,可不是为了让你出去送死的。”
苏三说着话,从后头的背篓里翻出了一副眼镜。
那眼镜左边的镜片裂了个大口子。
她浑不在意,把眼镜挂在了麻长顺的鼻梁上。
可麻长顺全无反应,他的瞳孔已经没了焦距,整个人机械地背着苏三往前走。
而就在她俩的身后,一个身高八尺,却断了臂的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头上的戒疤灰扑扑的,脑袋中间还有被丝线缝合过的痕迹。
“你们啊,一个两个的,就是死心眼,做我的皮偶,有啥不好?不愁吃穿,也不劳心费神,不比活着强?”
苏三说完把嚼了一半的甘蔗搁在了腿上,又从背篓里掏出了一个牛皮小本。
她咬破手指,在上头一张画纸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还差三个,我就要完成姐姐交代的任务了!”
“只要再抓三个人皮偶,苏老怪就能活过来了!老东西,你可得等着我。”
苏三话音未落,麻长顺突然定在原地不走了。
苏三眼睛一眯。
反手从背篓掏出一根足有七寸长的棺钉,狠狠地扎进了麻长顺的天灵盖里!
“就算不用鳐鱼骨,姑奶奶也照样能控制得住你!”
“跟我走,带我回望山楼!”
若此刻林中有人,就能看出苏三的两只眼珠子是纸糊的。
她这一激动,纸糊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挤了出来。
她暗骂了一声,“陈水生,你给本姑奶奶等着!这双眼睛,我迟早让你还回来!”
而此时的我突然鼻子发痒,仰天打了几个喷嚏后,我莫名地挠了挠头。
“不会是下个水感冒了吧?不至于啊?”
我话没说完,就瞧见胡爷将请帖搁回了木盒里。
随后,他还用供桌上的烛火把帕子烧了。
眼看着灰烬落在地上,我只觉得刚才拿过请帖的手一阵发烫。
我下意识地低头,除了手掌心有点红,没啥异常。
“胡爷,这请帖是……”
“是人血。”胡爷神色凝重,“看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