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柳树也仍栩栩如生。
再往下,柳树旁边好像还有东西,只是下半截被撕掉了。
我疑惑地皱着眉。
“就算真有山神,那拦着我干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也没干过啥坏事。”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跟和尚纠缠时,院外已经出现了两道人影。
四爷顶着一头的白发,在听到我的话后狂翻白眼。
他仍不死心地看向胡爷,“这小子就是个祸害!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当初要不是因为他……”
“行了,四爷,您就少说两句吧,他没了之前的记忆,只记得醒来之后的事,这么算起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曾经干过啥。”
胡爷抹掉烟斗上的水,神色更重了许多。
“而且水生是水生,他是他,咋能混淆到一块去?”
四不像无语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胡爷,“你就是记吃不记打,他们那个地方出来的,能是啥好东西?”
胡爷不说话了。
只把手里一直拎着的王八递了回去。
“此番,代我谢过柳神。”
四不像将那双头王八抱在手里。
没多大一会儿,王八就变成了只一个巴掌大小的双头鳌印,红绳也系在了面。
他把印章挂在了背后的木箱上。
“有些事,她不能插手太多,但她让我给你带句话,望山楼是个四不管的地界,你们得小心为上。”
胡爷神色凝重了起来。
四不像却从木箱里掏出了一个罗盘,“过了望山楼,你们就可以试试这东西,这罗盘是她偶然所得,遇血可指引魂路,那小子三魂六魄不全,这罗盘能不能派上用场,也得看他能不能从望山楼里活着出来了。”
胡爷双手接过罗盘,“四爷不进去看他一眼?”
“看了我都嫌烦,要不是有她在,我这都一蹄子踩死他了!”
说话间,他背后的铃铛一震,人也转身踏了出去。
“四爷,路上保重。”
我被外面的铃铛声唤回了心神。
我才发现刚才的那场大雨,不知何时停了,外头的火焰也早已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