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动手。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断臂压在了断口处。
何六两只手上的青色纹路沿着经脉的纹路不断上涌,直至到了断口。
随后,那些纹路就好像穿针引线似的,将那处断裂的地方细细密密的缝合在了一起。
当他的手臂连在一块后,他又从口的袋里掏出了黑色的布条,小心的缠在了伤口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还不忘跟我说话。
“水生兄弟,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就想找你来着,可这七层我也没来过,迷路了,你这一身的血是咋回事?你没伤着吧?”
我咬着后槽牙,强压下翻涌的思绪,漠然开口。
“一点小伤,不严重。”
何六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地方太邪门了,我刚才直接着了道,他之前里不知道藏着啥玩意,半条命都给我打没了。”
何六身上的那些青色纹路比之前少了一大半。
在缝合伤口后,只剩下零星的几条,还绕在他的手腕上。
我不能在这就把何六杀了。
现在的活人已经不多了,单靠我一个人是没法把这望山楼翻个底儿朝天的。
我得找到老王,也得找胡爷。
我要弄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
何六,已经是我眼下唯一的选择了。
我转头盯纸扎铺墙上的白狼皮,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何六,你上来的时候六层可有啥变化?胖子咋样了?”
“我来的时候底下还那样啊,啥问题都没有。”
何六神色略带茫然。
我没有继续追问,只在房间里检查了起来。
存放白桦树棺材的房间极小。
想把棺材拖出门,必须得调整到合适的角度。
可地上的符文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墙上也没有被刮蹭的迹象。
纸扎铺屋内的一切陈设都跟刚才一模一样,完全不像有人进来过。
就好像那口桦树棺材凭空打了个转,又自己顺着纸扎铺的门飞出去了一样。
我把纸扎铺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
仍旧没有找到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