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京慢条斯理地开口:“原件在我手里,你随便删。”
宋意直接将他的手机扔到了地上。
傅西京轻笑,“你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你什么意思?”宋意沉声质问。
傅西京:“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有医药箱,拿了过来给我上药。”
宋意不愿意,但想到手机里的扫描件,还是忍气吞声站起来了。
她这一走,又是一股热流。
傅西京的目光赤裸地扫过她的双腿,“不擦擦?”
宋意当没听见,迈着大步往前走。
傅西京嗤笑一声,果真是越来越不听话。
或者说,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傅西京抬起手摸了摸刚才被她扇过的地方,现在还是肿的,连鼻梁都肿起来了。
肩膀和嘴也都是她咬出来的牙印子。
真是应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一下比一下狠。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扇他这么重的耳光。
宋意拿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拿了碘伏和消肿的药膏出来。
她撕了一袋棉签,机械地给傅西京上药。
看到傅西京肿起来的鼻梁时,宋意也略感咋舌。
她不敢想,她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但也怪不得他,实在是傅西京说话太过分,激得她失控了。
傅西京见宋意盯着他的鼻梁看,笑了:“欣赏你的杰作呢?”
宋意擦药的力道加大了几分。
“你确定还要惹我?”傅西京眯起眼睛反问。
这句话是警告,也是威胁。
宋意放缓了力道。
她一言不发、按部就班地给傅西京的脸上完了药。
正准备和他谈判的时候,傅西京又刁难她:“肩膀。”
宋意看了一眼他穿好的衬衫。
傅西京预判了她的话:“你脱。”
宋意冷笑一声,不耐烦地拽开他的衬衫扣子,往旁边一扯,露出了他肩膀上的伤。
一排齿痕,渗了一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