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颜嗓音好似沾着晨露的花瓣,被春风轻抚说不尽的好听。
又故意加重了语气,半点威胁力都没有却能一瞬间让鹤知羽愧疚不已。
乔挽颜咬着唇目光直视他不曾躲闪,瑰姿潋滟的双眸氤氲着无限春色。不知不觉间蒙上一层雾气,如游丝般缠住了鹤知羽的心脏。
“孤只是想要与你说说话,为何要躲着孤?”
乔挽颜别开视线看着地面,“殿下是储君,身份尊贵天之骄子。臣女只是尚书之女,自然不敢冒犯殿下须得敬而远之。”
“敬而远之?你要与孤敬而远之?”
乔挽颜声音清浅,“家中长辈言我年岁已到了该议亲的时候,母亲也在为我选定京中合适人选,日后为人妇自当避嫌才对。”
鹤知羽愣住,她要嫁人了?
何人?
是姜祁云吗?
他来时便看见挽颜和姜祁云似乎在说些什么,她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且宝珠她们在远处留他们二人独处说话。
姜祁云也如从前不一样,从前他提及挽颜总是直呼大名说她为人跋扈骄矜。可不久前,是他一口一个挽颜妹妹,语调无比亲昵柔和。
这段时间他忙于朝政之事,本想着事情了了将乔初雪的事情告诉她,以此当做赔礼补偿那日留她独自离开的赔礼。
可为何就是这么短短时间,她就要嫁人了?
“姜祁云?”鹤知羽握着她手腕的手抬起,“你从前与他相见便厌,如今笑意颜颜的与他说话,是人选偏向了他?”
乔挽颜没说话,但却了然是刚刚自己与姜祁云说话被太子看见而误会了。
但此刻越是不说话,鹤知羽便越发的认定事实果真如此。
厉风袭来,鹤知羽神色阴戾微微逼近死死锁住她的面孔,逼人的气场将乔挽颜拢住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是那一套通草花入了你的眼,还是他一口一个挽颜妹妹哄的你改变了心意?!”
鹤知羽一字一句质问,“你曾经说过心悦孤,为了与孤一起过除夕千里迢迢从邕州跑到青州,是孤当时听错了还是你酒醉所言并非真言?”
乔挽颜挣脱被他握住的手腕,却被鹤知羽一个用力将人拉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