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宁惊讶过后,依稀想起来,前世似乎的确有西岳使臣来朝,提及过西岳公主与陆修年的婚事。
当时她已是皇后之身,深居后宫也未加多问,再到后来这婚事好似不了了之了,她也就更加没有放在心上。
仔细想来,那个时候她似乎只以为是两国意欲和亲,后来未曾谈拢而已。
却竟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桩娃娃亲?
芳草继续开口,“奴婢也只是听说过,先帝还在时,西岳屡屡滋扰边境,若起战事,难免劳民伤财,再加上北凉亦偶有来犯,先帝无奈,权益之下只得抛出当时最不受宠的景王爷,令其与西岳公主定亲,又奉上丝绸瓷器,文玩古物等不少定亲礼,这才令西岳与我大顺朝到了今日都还相安无事。”
果然是如此,时晚宁深吸口气,道。
“倘若果真如此,那圣上又为何会允了陆修年与我的婚事?若是让西岳得知了,岂不又挑起战事?”
“这……”芳草细思片刻,道。
“现如今的西岳力薄势微,圣上或许早不将其放在眼里,自然也就不愿景王殿下再与那西岳公主成婚了吧!”
“奴婢还听说,西岳人有个习俗,女子及笄之前便要成婚,否则便会被人耻笑,那西岳公主算年岁,应当是与大姑娘年纪相仿,可到如今都未有使臣前来议及当年婚事,这么想来,那西岳公主定也是不满这桩赐婚的。”
果真,这么简单么?
时晚宁总觉得哪儿不太对,但若细思一时又想不出个结果,最终只得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芳草见状,即刻上前将指腹按上时晚宁的头皮,小心仔细的按摩着。
经芳草这么一按,短暂的片刻后,时晚宁头痛果然缓解了许多。
这一缓解,她突然就想起另外一件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许嬷嬷的家乡是在陕州的文县?”
“是。”芳草答,“外祖父家正是文县的,只是前些年,外祖就已经……”
“你前些年也曾回乡探过你外祖,可曾听说过,文县的季家?”时晚宁继续追问。
“这……”芳草想了想,答,“奴婢回乡探亲也不过几日,并未听说过什么季家,不过奴婢有同乡也在京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