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芳草闻言一怔,“大姑娘的意思是……”
时晚宁笑笑,她也是通过摇光才想到。
“我先前只是借此试探那个人的心意是否坚定,如今想想才觉得,人之相交,与其躲起来小心翼翼的试探,倒不如勇敢点儿大张旗鼓的接触,是非善恶,人心几何,只有接触了才能直截了当的清楚,活着嘛!那么累做什么?”
听了时晚宁的话,芳草似懂非懂,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这话除了说给芳草,也是说给她自己。
或许她和陆修年之间的纠葛,原本就很简单。
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复杂了。
既然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利用,那么那些莫名的情愫便该抛却在一边。
又何必,遮遮掩掩?
想明白这一切后,时晚宁只觉心情瞬间轻松许多,随即吩咐芳草。
“传信给摇光,明日本姑娘要约他家王爷一起游湖!”
她有好多话还没问清楚呢!
……
京郊十里,凌波湖。
春日时节,凌波湖边草木葱茏,绿意盎然。
各色花朵遍地,千娇百媚,争芳斗艳。
湖岸上来来往往的,无不成双作对,佳人含羞,比翼相随。
顺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有情人互诉衷肠才会来的地方。
尤其是在这个季节,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此互通情谊,暗定终身的不知凡几。
得知时晚宁竟邀自己来此,陆修年一开始是淡定的。
“本王知道了。”
直至摇光离去之后,才惊觉,他竟已出了浑身的细汗。
一夜难眠。
翌日出门前,摇光捧来一件亮色新衣,还未开口就被陆修年拒绝。
“游湖而已,何需如此麻烦?”
摇光将新衣收回,陆修年看着镜中的自己。
……似乎,的确是有些不顺眼。
趁摇光不备,他‘不慎’打翻了茶水,黑衣失了大半。
这么巧?
摇光无奈又将新衣捧来。
陆修年面上十分不情愿,“罢了,替本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