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风家却在暗。”
“同样身为皇商,顾家顾衡为人太正,又娶了当朝长公主于皇室结下姻亲,当今顾家家主顾徵又最是看重其兄,凡事皆以其兄为马首是瞻,再加之因长公主姻亲的缘故,朝中文武百官无不都看着顾家,是以顾家行事稍有差池,便要遭之口诛笔伐,如此境况,当今圣上若真要做些不欲为人所知的事,能倚仗的,便只能是你风家了。”
此一番话说完,风渊的内心已是深深的震撼。
怪道在那个人眼中此女与众不同,能有这般心机见地的女子,当真乃当世之罕见。
与那个人,倒也相配。
风渊暗棕的眸中染星上光点点,饶有兴味品茶,只听眼前人接着道。
“早就听闻,西京行宫,重楼高阙,玉宇金台,占地七百余亩良田,水榭亭台,花草树木,所耗亦不知凡几,如此这般花费,圣旨上所言区区数千两白银,敢问风公子,即非风公子等商贾传人,我等凡俗世人,可会信否?”
风渊眼眸低垂,时晚宁又道。
“更何况,我听说,那西京行宫中的金鳞台,更是以玉为砖,以金作瓦,单此一项,又何止千两白银?这其中耗费,世人不知,只怕这世上,也唯有作为风家少主的风公子你,称得上一清二楚了吧?”
风渊闻言,只余苦笑。
何止一清二楚?
区区一个金鳞台,耗费五千两黄金,那可都是他亲手交出去的。
更别提金鳞台之外,西京行宫更耗资甚巨。
虽然这些于当时的风家还算不得什么,但他便是从那时知晓,风家怕是走不长远了。
风渊举茶,对时晚宁做出一个请的神色。
时晚宁淡笑饮下盏茶后,又接着道。
“一个金鳞台便可见一斑,之后数年间,又不知你风家为那皇权威严赔上了多少个‘金鳞台’?若只是赔,便也罢了,偏偏,这些个见不得光的‘金鳞台’,又都成为了圣上要挟你风家的筹码,风家若敢言不,怕是一夜之间,你整个风家便会在整个顺朝消灭殆尽,帝王嘛,别的没有,单单一个权利,便是足矣,智绝如你风家少主,遇此人主,又耐若何?”
风渊的茶见了底,时晚宁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