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就安排在长华宫偏殿,沈皇后安排了身边最得力的常嬷嬷每日里教习她各色繁琐的规矩礼仪。
许是因着实在喜欢时晚宁,常嬷嬷教导时晚宁的时候,沈皇后亦常常在侧伴着。
自初学始,沈皇后便发现,这位时家的嫡女虽出自将门之家,但这规矩仪态却仿佛浑然天成般,比不知多少自幼就长在宫中的女子都还要强出许多。
又过了几日,沈皇后笃定,她的规矩与礼仪,端庄大气,尊贵傲然,若是那不知道的,一眼看到还要以为那是皇后才会有的仪态。
这哪里还需要教导?
沈皇后于是屏退了常嬷嬷,这时,时晚宁也说出了实情。
“不敢欺瞒沈姐姐,我此番入宫,其实正是为了沈姐姐你。”
她在长华宫这些时日,大到沈皇后的衣食住行,小到长华宫中的器物,熏香,甚至于宫中栽种的花瓣,她全都仔仔细细查过了一遍,却都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这,便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凡为医者,知症才可治病,也便是所谓的对症下药。
可她都查了这么多日,连症状都未曾查到半分,才更说明,前世沈皇后若当真是被人所害,那这害人之人用心之歹毒,不可不严防。
如今,晋王虽未能遇到季依然,更别提与之大婚。
可万一呢!
晋王前世与季依然大婚的日子如今已经近在眼前,万一沈皇后有任何好歹,她不敢赌,更赌不起!
于是时晚宁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所有的一切告诉沈皇后!
“沈姐姐……我之所以进宫,是因为,我曾做过一个梦……”
黄花梨木雕就的百鸟朝凤窗棂浸染落日的光晕给人以一种如梦似幻的空灵之感。
那渐薄日光透过一个一个的格子映进来,落在长华宫玉石铺就的地面上,仿佛是世间难寻的绝美画卷。
终于,最后一丝光晕消失在窗边,沈皇后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子,心疼的将手覆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傻妹妹,那都只是梦,当不得真,如今的我,不是好好在你眼前吗?”
“不!沈姐姐,我害怕,我害怕真的有朝一日……我好不容易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