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机会,我小心翼翼的把握着这个度,引着他把事情说的更详细。

    姚呈明对容云衍的厌恶已经得以确认,接下来还得打探到他对沈棠的执念到底多深才行。

    d先生在我面前的种种表现都指向一个答案,他对我存着异乎寻常的执念,然而至今不曾直接称呼过我,就像是在回避这个事实一样。

    这一点刚好也能跟姚呈明对上。

    我思忖着又问:“上次你跟刘队他们一起去希尔顿,也是为了帮这个朋友圆她最后的心愿吧?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

    恰到好处的愧疚可以让一个人放下戒心。

    姚呈明看起来对我不像是有戒心的样子,如果这是他装出来的,那他的心机未免深的太吓人了,我拿勺子舀起一小口尚未融化在咖啡里的香草冰淇淋。

    寒意自舌尖蔓延开来,缓缓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微微一颤,听到姚呈明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你已经付出很多了,你的胆量和智慧在同龄人中已经相当难得。扪心自问,如果换做我是你,刚醒过来的时候就会绝望至极。”

    那一幕也是我的阴影,上一秒还在为自己的死而复生感到五味杂陈,下一秒就发现周围全都是其他人的遗体。若非我死过一次,当时就得被吓的肝胆俱裂。

    我用勺子搅拌着咖啡里的冰淇淋,苦涩道:“与其说我是胆子大,倒不如说我是麻木了。我从前听人讲过一个故事,说人有自我保护机制,到了最害怕的时候,反而会看起来像是愣住了。”

    “前阵子那个神秘人突然把我骗过去,我晕过去之前以为自己会被灭口,再看到你们才有活过来的实感,可我没想到,就在几天前,他又出现了……”

    说这话时,我极其仔细的盯着姚呈明的脸,不错过任何一点微小的表情变化。

    可令我失望的是,他仅仅表现出了应有的诧异:“又出现了?你报警了么?他很可能跟渔村的真相有关,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他这次故技重施,我醒来后不记得任何有用的线索。”

    姚呈明看起来比我失望的多,他懊恼的问:“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找到你了,难道就只是为了吓唬人?这也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