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犯罪团伙以渔村为根据地,早就发展出了完整的生意链——洗劫一空之后,男的弄死赚打捞费,女方弄疯弄傻卖去缅北。

    容云衍因为财力超群得以幸存,却也付出了记忆尚未复原的代价。

    如果真有其他幸存者出现,那么大概率会是当初被卖走的女游客。

    刘队不便透露太多,只默认道:“等有了新进展,我会再联系你们的,今天辛苦你们了。”

    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明白了,会等将受害人救回后,再告诉我们暂时不能讲的事。

    我救人心切,但人没到就是没到,这是勉强不来的,只好打道回府,另想办法。

    容云衍跟着我一同起身,他低低的咳嗽了一下,声音无比压抑,随即开始了斡旋。

    “李队,我知道这个案子牵扯很广,需要全国各地到处跑不说,还经常需要去危险地方出差,你们辛苦了。”

    他先说了段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好话,然后话术了得道:“我暂时还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在渔村里接触过相关药物,但我跟其他受害人同病相怜,可以安排他们去我参股的医院。”

    这是个千真万确的好主意,只不过会给容云衍不小的压力。

    我以为容云衍会趋利避害,趁机要求什么,可是他没有,单就只剩取胜,对他来说,或许风险是很值得的。

    回去的路上,我等着他没有,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他会忍不住,可是他没有。

    直到回了容家,发现他瞬间泄力似的靠在驾驶座椅背上,才问:“你最近是不是太逞强了?”

    “没有。”他看起来很不舒服,疑似把普普通通的感冒拖成了大病。

    容云衍笑了一下:“没有,我只是想为曾经的自己做出弥补罢了。你先回去吧,免得被我传染。”

    他声线仍旧哑的厉害,听起来就像在在胸中演奏破风箱。

    我实在是不想这么了解他,奈何那么多年的光阴不是想忽略就能视而不见的,他意识到他是真的后悔了。

    “有这个必要么?”我坚持着先前的表现不肯低头,但是伸手扶了他一把,“如果风寒真的会传染,你现在才担心已经太晚了。”

    当天下午,容云衍验证了我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