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尚未发生的好时节。每每我和容云衍外出约会回来的晚了,容阿姨总会嘱咐家里的保姆阿姨给我们留夜宵。

    现在想来,我们从前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小把戏,怕是早就被长辈给看穿了,不过是不拆穿罢了。

    容云衍打开保温桶,见装在里面的是晚餐煲的鸡汤,取来两个碗替我倒了一碗,然后看似随意的放上勺子推过来说:“你没吃晚饭,空着肚子睡觉对胃不好。”

    我想说自己不饿,但鸡汤的香气实在是诱人,让我不由自主的就接了过来。

    容云衍的本能总是先于记忆恢复,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影响他在给我倒这碗汤时下意识的篦去了表层的油脂。

    这是从前养成的习惯,喝鸡汤时从不碰表层的油脂。

    我来到容家时是一介孤女,哪怕容家人全都对我很好,也仍旧不影响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寄人篱下就该有客人的本分,不能表现的太挑剔,因此面对不喜欢的食物,我从来都是悄悄避开。

    可容云衍细致入微,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就记住了我的这些偏好,他也同样没有直接将这些偏好告诉别人,而是自己把我不喜欢的食物说成是他不喜欢的。

    直到我彻底融入这个家。

    我慢慢喝完了小半碗鸡汤,主动起身端着碗往厨房走去,是打算把它洗干净放回原处。

    恰在此时,容云衍也喝完了属于他那碗汤,他快步端着空碗走过来,在经过我身边时直接伸手道:“给我吧。”

    他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类型,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还是没问题的,但我拒绝道:“不用了,我用过的餐具,当然应该自己洗。”

    容云衍维持着想要接过碗的动作,换说辞的速度极快:“我是想帮你把碗放到水槽里,等明天钟点工来了,会用洗碗机解决的。”

    借口未免有些拙劣了,但时间匆忙,能想出个逻辑上说的过去的借口就算是不错了。

    我最近频频被突发情况给架起来,对此深有体会的表示:“两个碗而已,你确定用得着洗碗机?还有就是你大概是一起给忘了,容家向来没有把家务堆到第二天的规矩。”

    容家的家庭气氛相当融洽,然而这不代表容叔叔和容阿姨就会溺爱孩子,他们对我和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