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容貌,女友的荣耀。这句玩笑话一度被他贯彻的很好。
我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容云衍心神一恍,拿我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说:“我当时刚好也有点走神,不慎磕到前挡风玻璃上去了,幸好有安全气囊和安全带,否则恐怕会破相,不过也没大问题,去医院缝了两针。”
他说的风轻云淡,是真的没把这点伤放在心上,但我一颗心噗通直跳,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的同时,开始拼命回忆砸d先生那一下时的具体位置。
当时客房里昏暗一片,即便是对适应了黑暗的人来说,视线和可见度也大不如前,我能确定的只有冰桶确实是砸在了对方的头上,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具体位置。
d先生是戴着头盔的,如果内部有支撑,遭受了重击其实也不见得会有明显到需要缝针的伤口,脑震荡的概率似乎更大。
我保持着先前的神情不变,问了句:“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么?”
容云衍蹙了眉尖:“看这个做什么?又不好看。”
“看看针脚,听说有些医生是新手的话,伤疤会缝的不正确,万一头发长歪,我给你画的像岂不是也得改?”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句谎。
画架子还在阳台上放着,这话倒算是有说服力。
“好吧。”容云衍露出一副拿我没办法的神情,矮下身侧过脸,好让我能看清楚他头上的伤处,只见缝针的痕迹在周围头发的掩盖下并不那么明显,非得仔细瞧才能发现,确实也是两针。
至少从伤口上看不出异样,对于完全对医学没有了解的我来说,想通过伤口判断出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磕成这样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自认为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说:“好像对画像没什么影响。”
容云衍这才直起身,结束了那个并不算舒服的姿势,然后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手掌一侧的伤口早就结痂了,瞧着就是一道不算明显的划痕而已,并没有再上药或者包扎的必要,所以我自然也没有刻意隐藏它的存在。
尤其是在容云衍面前。
我忽闪着眼睫,把早就打好的腹稿讲给他听:“削铅笔的时候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