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恰好低下头去,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询问,因为我有更值得在意的事。

    门外的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却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病人被门板挡住的动作,她从室内把门给别住了,用的是一根簪子。

    安定医院里的门是经过特别处理的,只能从外面锁上,至于原本安装在门内的门栓,则会被提前拆走门栓的横轴部分,然而没人想得到她竟然悄悄藏起一根簪子,然后发难来这样一出。

    我就算没有第六感的提醒,也已经意识到危机即将上演,下意识地向后退去,避到了距离病人最远的地方。

    如果洗手间没有刚好位于门边,冲进去从内侧抵住门是最好的选择,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在病人转过身来的同一时刻冲着门外大声呼救:“门被从里面锁了!”

    医生怔了一瞬,是压根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而容云衍听到我的话音,则是想都不想地就开始撞门。

    砰!

    门剧烈的晃动了一瞬,但是没能被撞开。

    簪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简直牢固异常,就连容云衍的力气都没能把它撞断,虽然他破门而入只是时间问题,但我每在这里多留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

    病人的眼睛不再是黑黝黝的空洞,而是显出了五彩斑斓的黑,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

    哪怕是傻子,也知道这绝对是来者不善了。

    我轻手轻脚的紧贴墙面挪动步子,试图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挪到门边,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病人不由分说的扑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速度比先前扑过去锁门还快。

    扼颈的力道大的惊人。

    我奋力挣扎,按住她的手腕拼命往下扯,然而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她似乎是把我错认成了害她遭遇后来那些不幸的人,用力到指节泛白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要是真替渔村里的犯罪分子背锅被杀,这可就是千古奇冤了。

    我万万不肯死的这么憋屈,用上了毕生的力气去挣扎。这一刻,支撑我的除了求生欲,也还有浓烈的不甘心。

    林依依到底是为什么恐惧到了失语的地步,也还是要念出沈棠的名字?我跟她明明素不相识!

    不把这件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