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云衍和姚呈明中的任何一个人表达出反对意见,我已经先一步上车,斜靠在了后排。

    车里最宽敞的空间就此被占据,姚呈明除了去坐副驾驶外别无选择,他犹豫了一会儿,在自己坐前面和让我去坐了前面之间选择了后者。

    车内气氛压抑的不得了。

    容云衍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情绪复杂的视线眼见就要具象化,但我对他视而不见,他也只能是一言不发的发动了车辆。

    我悄悄将余光落在前方的后视镜上,发现他脸色比先前阴沉了许多,显然是心情不佳。

    反观姚呈明也是一样的闷闷不乐,细瞧还有几分慷慨之色,仿佛跟他同排就坐无异于是要人去就义。

    跟这样两个人同坐在一辆车里,我即便再累也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小憩,闭目养神都勉强。

    等到越野车驶离了城区,我适时做出一副休息好了的模样,试探着问了句:“渔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话只能是说给容云衍听的。

    副驾驶上的姚呈明为了缓解尴尬,同时表达他对容云衍的敌意,不知何时已经作闭目养神状,倚靠在了距离驾驶座最远的由座椅和副驾驶一侧的车窗形成的夹角里。

    从他听到我的话音后,立刻停止轻颤的睫毛来看,这模样绝对是装出来的。

    容云衍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似乎是想为着我的选择赌气一场,但他还是很快就调理好了心情,只是开口时的语气难免冷淡:“灯塔里发现的遗体已经送到最近的警局,交给法医了。”

    “他们怎么说?我来之前仔细搜索过最近的新闻,没有发现与之有关的报道,是不是还需要时间来确认死者的身份信息?”

    我看出他想跟我闹别扭,但并不打算让着他,他卖关子不肯细讲,那我就直接问好了。

    容云衍登时气结,然而话已经说了个开头,想再咽回去是不可能的,他唯有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回答我几句,总算是在离开最后一段平坦的柏油路之时把情况给讲清楚了。

    原来渔村里的环境一点都不太平,已经快从令人闻风丧胆的都市传说发生地变成网红打卡点了,而罪魁祸首则是一名户外探险博主,他本来是去打卡烂尾楼的,直到打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