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衍却是答的不置可否:“现场的法医告诉我,确认灯塔中发现的死者身份的难度比之前挖掘地窖大的多,短时间内很难有进展,但之前发现的遗体的身份信息似乎有进展了。”
此话一出,姚呈明再也没法继续装睡了,他睁开眼睛,开始光明正大的旁听。
容云衍先前讲的全都是已经公开的信息,没有也不需要有保密的顾虑,这时对遗体的身份信息却是讳莫如深。
我意识到他在防备姚呈明,心领神会的噤了声,转而望向车窗外疾驰的风景。
离渔村所在的海岸线越近,周遭的风景就越荒芜,不至于杳无人烟,但村落之间的距离相当远,几乎全都是独立于此的存在。
这其实是非常反常的情况,因为单独一个村子的生产力有限,若是没有商品交易和人情往来,大概率是支撑不下来的,除非大部分人都去了城镇打工,只有留守的老人儿童还住在老家。
我在重游这个埋葬了无数秘密的渔村前,特意搜集了许多资料,说是做足了功课也不为国,再看到曾经隐约感到异样的细节,多少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了。
可再强的心理建设也会被抵达村口时的所见给打击的荡然无存。
姚呈明是第一次来渔村,他瞳孔骤缩的看向前方的热闹,先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等确认过视力没问题,目瞪口呆的问我:“你确定他的车没开错地方?”
容云衍冷笑一声:“有意见的话就自己开。”
他活了快三十年,受过的委屈少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今天却是碍于形势,不得不给姚呈明也当了一次司机,有好话就怪了。
我看着正在村口架起设备,对着身后的老屋做直播的一群人,其实也怀疑来错了地方,难以置信的问容云衍:“刘队他们不管管么?”
“管了。”容云衍变脸比翻书还快,同我说话的声线和气多了,他耐心的解释到,“然后他们发现让这帮人对着老屋使劲,总比放任他们乱走来的强,而且有些人比他们更怕。”
我叹了口气问:“这算钓鱼执法么?”
“也许吧,但有他们在这里日夜直播,村子看起来也算是多了几分人气,不然等到晚上天色黑透了,你马上就会怀念现在的场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