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呈明的想象力向来丰富,我合理怀疑他已经脑补出十八层地狱里的场景了,若是再不岔开话题,他很有一头栽倒在此的风险,万一失足跌到海里去更是麻烦。

    “我真的没事。”姚呈明脸色肉眼可见的糟糕。

    事情是说清楚了,但看他这个状态,短时间恐怕无法开展陈得交给他的工作了,而与之相对的是他留在这里的时间也会被拉长。

    我想到这一点,登时生出了警惕心。

    他从前并不晕车,今天却晕成这幅样子,该不会是故意演给我看,就为了顺利留下来吧?

    我心情相当复杂,侧目看向容云衍追问到:“你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

    “我记得你获救后的三年里一直跟苏然待在一起,难道那时候没靠近过灯塔么?”

    “不记得了。”

    “村里人也没提过?”

    “忘了……”

    容云衍以不变应万变,无论我问他什么,凡是他不想回答的事,就全都用曾经失忆的理由糊弄过去,倒是成功把我的话给堵回去了。

    “好。”我心平气和的点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可就自己打探了。”

    话音拖的意味深长,算是也卖了个关子给他。

    容云衍既是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自然也无法追问他想知道的事,他一脸吃瘪的表情,状态看起来只比姚呈明略强一些。

    刘队他们忙着在灯塔附近打捞可能派得上用场的线索,压根顾不得也想不到要往岸上看一眼,而我见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索性趁机往附近去转了一圈。

    三年前,我跟容云衍一同出游时是乘的船,并不曾注意过这些与行程无关的琐事,等后来发现地窖里的秘密,倒是被迫把周围参观了一番,但那时性命攸关,压根也提不起细看的心思来。

    这次我抱着验证梦中猜测的念头故地重游,反而能放下危机感,切身去把这个改变了沈棠一生命运的地方记到心里去了。

    容云衍见我转身往村里走,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他没有靠的太近,但是步子始终跟在距离我有半个身位远的侧面,一旦遇到不对劲的情况,马上就能挡到我面前去。

    人非草木,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