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数日才又见面,不知怎的竟是消弭了未见时的冲突,能够像什么都没发生时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可我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响,它告诉我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我悄悄的往后跟上来的姚呈明所在的方向挪了几步,好维持着在他们两个中间端水的姿态,但他们两个仍旧跟被放到一个笼子里的蟋蟀似的,意识到对方的存在就要散发出敌意。

    渔村里的主干道就一条,但是乱七八糟的小路多的数不清,只要路过的人愿意,甚至可以从废弃房屋的院子里穿过去。所以在这里导航没有意义,我只要顺着相对有人烟的地方走就行。

    渔村距离最近的有招待所的镇子也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仅仅为了住的相对舒服些就来回往返的话未免有些自找苦吃。

    我了解容云衍,知道他虽然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很高,但在需要忍耐的时候也是特别的能忍,因此他这几天一定是跟刘队他们同吃同住,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倒不如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渔村里到处都充斥着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和目光,我打算拉着姚呈明,跟他一起住在容云衍他们的居所旁边,一边监视他一边保证自己的安全。

    正在我为想出的两全之策感到些许自得之时,身后传来容云衍的话音说:“这里不必拐弯。”

    不等我问他为什么,姚呈明先冷笑一声,苍白着一张被他吓白了的脸反问:“她又没问你怎么走,你何必管这么多?”

    容云衍不甘示弱:“当然是因为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没给姚呈明反驳的机会,发挥着没必要的默契说:“刘队他们收拾出了一栋废弃时间不长的二层小楼,就在村子最中间的位置,顺着前面直走然后右拐就能看到了,门口还停着辆警车……”

    三言两语就把我想知道的事给说清楚了,让我想临时编个别的由头不照着他说的路线去走都做不到,毕竟最终目的地就这一个。

    “知道了。”我没敢回头多看,只悄悄加快了步伐,是盼着能用安排住处的事转移姚呈明的注意力。

    吵架讲究有来有往,若是其中一方不肯配合,那自然就是吵不起来的。

    可等到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