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是真这么简单的话就好了。
我无声的在心底发出冷笑,不过不是笑容云衍而是笑自己,等到开口之际才敛起不该有的情绪,平淡道:“就算改了上面的字,现实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
起居室里当然是有窗户的,只不过那是一扇从外面就被镂空的木质纹路封住的花窗,透气当然没问题,但想在不破坏造型的前提下从外面翻窗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d先生的眼睛也被面具边缘遮去了些许,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视线,我甚至能够从他落在我身前的目光中察觉到欲言又止。
在自认为能够掌控全局的人眼中,世界上的一切人和事都该围着他转,本不该存在意外。
我沉默着同d先生对峙,甚至直接就盯着他那张面具看个不停,大有他不给我个回答,两个就一起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的打算。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自鸣钟上方的小窗弹开,布谷鸟从里面伸出脑袋发出“布谷”声。
d先生仍旧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倒像是对这声音习以为常,让我不由自主的循声看去,是试图从他身上寻出值得利用的蛛丝马迹。
但很遗憾,他仍旧像个家具商城里的假人模特,就连坐姿都端正标准的不得了。
我以一副被惊扰到的人应有的姿态挪了挪坐姿,使自己的身体更靠近门所在的方向,打探道:“你从前总来这个地方么?”
d先生已经接连逃避了好几个问题,再不答话的话未免显得太像一尊雕塑,他缓声承认道:“这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我不想错过你人生中的任何阶段,所以就来了。”
我冷笑着反问:“你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么?我现在就可以报警。”
d先生抬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你可以试试,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跟何田田很久没见过面了吧?我上次去送东西给她,被隔着门痛骂一顿,她还说如果我敢再纠缠你,就跟我没完。”
这是何田田能说的出口的话,她向来很维护,说是世上最爱我的人之一也不为过,就连因为我的缘故深陷囹圄这么久,也照样没有埋怨过我。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