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所在竟是离我这样近。
我心中五味杂陈的伸手摸了摸窗沿,试图从这里寻得像在渔村地下室中发现的字条一样的线索,然而许是因为她早就被转移了的缘故,这里被打扫的特别干净,只有跟另一个人有关的生活痕迹。
身旁的这张单人行军床跟我在照片里窥见的床并不是同一张,就连那时有的一些陈设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望远镜和一张挂在墙上的写字板,上面也仔细的盖着防尘布。
我想都不想的将它揭了下来,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在看清楚的刹那间愣住。
通常情况下只会出现在刑侦局里的场景走进了现实,上面贴着许多张我的照片,有沈棠的,也有后来的林小月的,每一张摆放的位置都经过精心挑选,让我很快就理解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这些照片将他推断出我真实身份的心路历程完整的体现了出来,从沈棠和后来的林小月在生活上的小习惯的重叠,到林小月所表现出的某些不该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的神情……
我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将自己在外人眼里的模样看个清楚,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我所以为的天衣无缝的掩饰在旁人眼里竟是这样的明显,也难怪d先生会早有猜测,并且通过索要油画确认我就是沈棠了。
这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对手。
这天晚上,我没有像先前所计划的一样去外面住酒店,而是躺回到自己亲手布置出的小床上,像是看守似的合衣睡了一样。
起居室里多出来的不稳定因素本该让我辗转难眠,时不时就被自己的疑神疑鬼给惊醒,结果却是恰恰相反。
我一夜好眠,如果不是在清晨时分接到了电话,心安理得的睡个懒觉也未尝可知。
可电话是刘队的打来的,几乎拥有比闹钟还强的提神醒脑的效果,让我瞬间困意全无的按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耳畔传来刘队久违的激动话音:“我们找到何田田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我将其它所有事都抛到脑后,匆匆洗了把脸便直奔刘队所说的医院方向而去。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何田田没什么大碍,但她身无分文的沿着马路走了很久,累的晕了过去。
这会是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