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我懒得听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也果断放弃继续打电话给他的打算,转而点开微信,发了个医院的定位过去。
这样模糊不清的说辞足够引起他紧张了,但凡他能看到这条讯息都一定会赶去医院确认我的安危。
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经很擅于利用他的愧疚了。
我乘车抵达医院时,刘队刚好提前走到大门外等我,他向来严肃的面容难得有了些许软话,见我来了,迫不及待的引着我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把在电话里来不及说的情形讲了个清楚。
“何田田已经醒了,据她自己讲述是从一家疗养院里逃出来的,那里的工作人员坚称她患有妄想症,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所以装成配合治疗的模样,终于趁他们放松警惕跑了……”
刘队话音间充满了对何田田的称赞:“你这个朋友也真是有勇有谋了,我们找了她那么久,但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连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说句实在话,我其实早就做好了最遭的准备。”
他并不知晓我跟沈棠之间存在的联系,自始至终只是将何田田当成是我的朋友,这时却状似无意的询问:“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来着?我差点忘了。”
一切都衔接的自然无比,仿佛他真就是随口一问。
我理解刘队是职责所在,在怀疑过容云衍之后,开始平等的怀疑其他可能同他存在联系的人了,入戏的继续扮演劫后余生的二十岁女大学生。
“我跟何田田姐是因为这个案子认识的,她的闺蜜是容先生的前女友,为此她在闺蜜抱憾离世后对他恨之入骨,但她是个好人,从没有将恨意迁怒在其他人身上,对我更是一直多加照顾。”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只是照顾到我的心情才没有把糟糕的可能性讲出口,但我又何尝没做过心理准备?现在她回来了,我也终于能安心了。”
说着,我及时抬手擦拭眼泪,是连伪装都不用,直接放任自己流露出对何田田的感情就好。
刘队打消疑心的速度似乎也很快,他将我带到病房门外,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何田田劫后余生,现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你们都是女孩子,聊一些事更方便,我就先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