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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氏她们回过神来,看向粪坑的时候,林鹤堂的脚都看不见了,已经整个沉进了粪坑。
“爹,爹!是儿子不孝……”
林柏扯着嗓子刚要哭,周氏却用力踢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骂道:“哭什么哭?没看见人都跑了吗?咱们要是不跟着跑,待会就要倒霉了。”
林柏趴在粪坑边,干呕了两声,红着眼睛问道:“咱们现在能跑哪里去?只怕咱们还没跑呢,就要被追上了。”
周氏眼睛一瞪,一边拉住林松的手,一边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你不跑,就在这陪你爹好了。松儿,咱们走!”
林松一颗心“扑通”乱跳,他不敢跑,也跑不动。
可留下来,结局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索性一咬牙,跟着周氏跌跌撞撞往前跑。
主院乱成一团的时候,孙官差一行人正坐在马车上,慢悠悠地往前赶路。
卢耀祖撩起车帘,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地问:“大人,按理说,主院的人也该赶上来了,怎么现在都不见人影呢?”
孙官差歪在马车上,惬意地眯着眼睛道:“没事,量他们也不敢跑。”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卢耀祖好奇地抬眼看去,吓得忙把车帘放下,战战兢兢地缩在孙官差身边。
孙官差不屑地斜他一眼,嘲讽道:“好歹你也是官府的人,还怕这些……”
他的话还没说完,车帘就被人用刀挑开了,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探进头来,冷声问:“你们可有看见流放的人?”
“我……我们……”
卢耀祖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孙官差忙道:“有,有!她们应该就在那边。”
孙官差手指的方向,正是主院众人来的路。
那男人狐疑地瞥了他们一眼,又问:“那你们是干什么的?”
今日天冷,他们的官服外面罩了一件长到脚踝的长棉衣。
孙官差和卢耀祖不动声色地将棉衣拢好,盖住里面的官服,一脸真诚道:“我们是过路的商人,要到南方去办点货。”
那男人上下瞧了他们一眼,最终退了出去,招呼手下人道:“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