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只能又化了一个妆。
等她到海桐苑时，已经过了十点。
但里面并没有人。
蒋皎也没有给他打电话了，只在沙发上安静的坐了下来。
这一等，就是一天的时间。
好几次蒋皎都睡了过去，但醒来时，空旷的房子中依旧还是她一个人。
蒋皎只能继续等。
好在快十二点的时候，扈允司终于回来了。
他似乎还喝了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蒋皎立即上前，原本是想要将他的外套接过来的，但扈允司却避开了她的动作，只自己将外套丢在了旁边。
“找我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是清冷平静。
蒋皎的手忍不住握紧了。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轻声问，“我父亲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扈允司笑着反问，“什么事？”
“就是今天……在警局说的那些事。”
蒋皎的声音有些艰涩，头也一直低着。
她可以相信钱鹏是刚被抓捕归案的，但事情的真相……扈允司肯定不会是今天才知道。
要不然，他今天不会出现在警局中。
毕竟这件事对扈家来说已经过去了，也已经不再重要，他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可他还是去了。
而且是一个人。
蒋皎对他算是有几分了解的，所以当他的助理通知她，让她在这里等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了——他早就已经知道。
那么他之前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
包括蒋皎理直气壮的说，这是扈家欠她父亲的时候，他肯定是心里……嘲笑她吧？
或者，他认为她跟她父亲是同谋。
毕竟就算失败了，她还能捞得一个扈家养女的身份，这笔生意，真的是太划算了。
可蒋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钱鹏和她父亲说的那些话，她也是到今天才终于想了起来。
只是这些，他肯定不会相信吧？
“三年前就知道了。”
扈允司倒是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回答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