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好几次蒋皎都能听见唐文洲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冯然的名字——全然不像是第一次认识的人。
傍晚，接班的护工过来了，冯然和蒋皎也能离开医院。
“你每天几点过来啊，我明天去接你呗。”
冯然竟然没有午睡，这和她平时的生活习惯相悖，所以此时一边说着，一边还打着哈欠。
蒋皎却是一愣，“你明天……还打算来吗？”
“当然，我这不都说了要来照顾他？”
“可是……”
“你觉得我今天说的那些不是真的？”冯然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很快说道。
蒋皎点点头。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又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并没有必要这么做。”
“什么事情是有必要，什么事情是没必要？”冯然却是反问，再说道，“这件事论起因果，其实我还真的算是其中一个原因。”
“毕竟当时如果不是我情绪激动将陈熙打了一通，她也不会心理扭曲成那样。”
“对于这一点，我还挺抱歉的。”
在蒋皎的记忆中，冯然一直都是洒脱，甚至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蒋皎看见她如此的……诚恳认真。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只愣愣地看着冯然。
后者倒是很快转头朝她笑了一下，“所以说，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想要赎罪啊，我也是。”
“可是……”
“行了，就这样吧，反正我自己又没什么事，闲在家里每天也都是混吃等死，现在有件事做也挺好的。”
话说着，冯然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明天你别起太早，我去你家接你？”
蒋皎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点点头，“好。”
冯然这才朝她笑了一下。
蒋皎一开始还有些不懂，但在回到家后，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扈允司回来后，她也第一时间问他，“是你让冯然去医院的吗？”